“小木姐姐”用爱心陪自闭症孩子成长
小木姐姐和栋栋一同学习打鼓
周三晚上陪孩子们练习溜冰,周六下午与孩子们一起参加 “天使之音沙龙”,周日下午与“王子打鼓队”的孩子们一同练习打鼓。三年前,小木的生活因结识这样一群特殊的孩子而变得充实忙碌,用她的爱心陪伴着“星星的孩子”成长。
“对我来说,孩子们给予我最大的回报就是,见到我后能叫出我的名字‘小木姐姐’。”从三年前的一次偶然结识,到现在三年风雨无阻的陪伴,在不少自闭症孩子的心中,“小木姐姐”俨然成了除父母外最亲近的人。
这个被称为“小木姐姐”的女孩,真名叫林璐,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工作。在大学里读书时就一直热心公益活动的她,工作后在朋友的推荐下,成为了中华义工联上海站的一名志愿者,并开始负责自闭症儿童的服务。和许多人一样,在接触这个特殊群体前,小木并不怎么了解自闭症儿童的情况,之前她也只是从一些书本中获悉自闭症儿童不愿意与人交流。
还记得第一次参加自闭症儿童的活动,小木陪伴与自己结对的孩子玩了整整一个下午。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和互动,孩子从抗拒到了可以接受并允许小木拉他的手。本以为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谁料,临到晚上分手时,小木上前和孩子说再见。这个相处了一下午的孩子茫然回头,看了小木一眼后,如同陌生人般离开。顿时,小木的心情就落到了谷底。
一米七五的个头,健壮的身体,即使是在家,也整天背着书包,走来走去,嘴里嘟嚷着要上大学,要参加高考。今年已经超过20岁的贝贝心中一直有着一个梦,那就是上大学。
小木告诉记者,当时贝贝妈妈实在被儿子逼得无路可走,打来电话希望能帮忙想出个应对策略。经过了解,小木得知,贝贝在小时候读过几年书,作为一名自闭症儿童,他的症状为社会交流能力缺失。即使智商不是很低,但由于无法接受社会的一些规则,只能辍学在家。
有一次,贝贝在电视里看到高考的新闻,便萌生了考大学的念头。无论妈妈如何解释,他始终无法放下这个念头。天天吵闹让妈妈筋疲力尽,只能向小木求助。
在与心理咨询师以及一些研究自闭症儿童的专家交流后,小木觉得解决贝贝的问题不能单靠外界的 “堵”,关键是要“疏”。既然贝贝要考大学,那就让他考一回。但贝贝已经是20多岁的人,若是随便做假很容易被识破,这样反倒起了不好的效果。于是,小木与几个来自华师大的志愿者一商量,计划找一间教室,并让他们分别扮成考生,陪贝贝一起参加“高考”。就这样,几经努力,一个特殊的“考场”在大学教室里设立。
“高考考生”、“监考老师”、高考试卷,高考必备的几个要素,几乎都准备齐全。虽然不知道贝贝在考卷上涂鸦了点啥,但能参加这样一场“高考”,还是让贝贝很是兴奋,愣是在教室里坐了两个小时。虽然经过几周等待,贝贝被告知考分未达到分数线,没能被大学录取,但憋在心里的这个高考梦也算是圆满完成。
小木告诉记者,自闭症孩子虽然很难与外界进行沟通,可一旦与他们有过交流并形成了一条特殊的交流线路后,孩子们对自己就超级依赖。栋栋和涵涵就是如此,三年间,每天下午五点过后,给两个孩子打电话成了小木必不可少的一个项目。
“有一次,我临时到外地出差,忘了给两个孩子打电话。回来后孩子的妈妈就告诉我,那天孩子一直守在电话机边,一刻也不肯离开。 ”小木说道,“对于自闭症的孩子来说,在这个时间点接电话如同吃饭一般,必不可少。 ”
在与栋栋涵涵的接触中,小木发现,两个孩子对于音乐很有天赋。涵涵更是学了六年的钢琴,并考出了钢琴六级#p#分页标题#e#。此时,恰好“天使之音音乐沙龙“开办,两个孩子很快迷上了打鼓,并且开始尝试接触架子鼓以及中国鼓这些乐器。既然是两个男生,栋栋和涵涵这一组合的名字就被称为“王子打鼓队”。
于是小木就多了一个“任务”,就是每周陪两个孩子去音乐老师那里学习打鼓。昨天下午四点,是“王子打鼓队”每周一次的打鼓练习时间。小木早早地就来到了位于通河路上的一家音乐教室,等待着栋栋和涵涵的到来。随着“王子打鼓队”的出名,越来越多有音乐天赋的自闭症孩子加入其中,在昨天的音乐教室里,这支由五个男孩组成的打鼓队打起中国鼓来,格外有气势。
“一般都只能坚持3到4次,最多也不会超过3个月,流动率太高,让志愿者结对几乎放弃。”在志愿者结对服务中,针对自闭症儿童这个群体的,可能是流动率最高的。与服务孤老、孤儿或者一些残疾的孩子有所不同,自闭症孩子的特殊性让不少志愿者在做了几次后就尝试去为其他人服务。
小木告诉记者,早在几年前,义工联就让志愿者能结对帮助自闭症孩子,但效果并不是很好。为了不让孩子时不时更换结对的志愿者,对其心理上造成影响,最后这种针对性的结对活动不得不放弃。
造成这个情况的主要原因是对自闭症群体的不理解,小木告诉记者,患有自闭症的孩子本身就很难与外人沟通接触,可能在陪伴他们玩了几个月后,孩子都不愿意与这些大姐姐、大哥哥开口交流。如此一来,很多志愿者会觉得很沮丧,产生放弃的念头。
“和自闭症孩子接触有爱心远远不够,关键是要有耐心。 ”小木说道,“可能我耐心比较好,愿意慢慢接触慢慢等,等着孩子开始认识我的脸,知道我这个人,并能开口和我说话。对于我来说,这三年最大的回报就是,见了面,能听到他们‘小木姐姐’的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