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需要具体的世界
村长的话:村长曾教导一位自闭症小朋友学习颜色词汇,红色、黄色、绿色、蓝色对普通小朋友很简单,但对自闭症小朋友却非常困难,因为颜色词汇对他们来说太「抽象」了。村长教了很久,这位小朋友对颜色词汇的理解仍然不太稳定。
最后,村长把颜色「具体化」,把红色说成「苹果红色」,黄色说成「香蕉黄色」...,终于,这位小朋友可以理解颜色词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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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儿童对理解抽象的词汇有很大的困难。他们是用视觉来进行思考,对于一些不构成具体影像的词汇就很难理解。
「人权宣言」的书法
新年的时候,多多母亲在到学校接多多,听老师说今天有「问答游戏」,就在回家的路上看学校的学生手册。上面写着今天是「人权宣言」的开始,多多从不同的词汇中选出一个在心目中留下最深印象的词汇。「问答游戏」就是要我们回答多多选择了哪一个词汇。
手册中写有9个词汇:多谢、大家一齐、和睦共处、幸福、温柔、朋友、画画、心灵、好朋友。
老师自己对多多的选择也很感兴趣。在手册中的词汇是老师预料多多会选择的事情。我们考虑了一下就猜到多多的选择。
第二天是学校家长日,昨天的书法全部张贴出来,多多的选择是「朋友」。
老师说当多多选了「朋友」时,样子非常开心。学校的生活培养出多多交朋友的意欲,驱使他作出选择。这可能是在与人相处中培养出的成果吧。
由于老师的辛劳,多多最终能意会到朋友的意思,我们也很高兴他能够了解朋友的重要性。但是,多多选择「朋友」是有别的理由,那就是因为「朋友」对多多来说是可以影像化的词汇吧了。
印象深刻的词汇
「别人说我幸福但我不明白」(by Temple Grandin)。去年夏天我们去听了一个演讲会,题目为「印象深刻的词汇」,Grandin是一个自闭症人士,一边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一边经营她的牧场。像她一样的高智能自闭症人士来说,对「幸福」、「和平」等抽象词汇也很难理解。
把「幸福」影像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有人说是在股票市场赢大钱,有人说躺在海边休息,有人说「幸福」是听喜欢的音乐时的感觉,也有人说是吃味增乌冬时的感觉。同一个人也会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想法。
我们告诉别人「幸福」的意思时,只是说出在不同的印象结合之后,但又不很明朗的一小部份。能充份明白这意思的人一定要理解当时的情况,并运用自己的经验和想象力。
自闭症人士在这方面的想象力很有限,他们不会用语言来扩宽影像,而是运用具体的影像来配对词汇的思考方法。
用影像来思考
从相反的角度来说,更具体的视觉情报或者比影像化的语言比较容易明白。
自闭症人士不是用概念来思考,而是用映像来思考。很多证据已证明这论点,多多在很多方面也是如此。
多多幼儿的时候,在走过同一条街道时,就会想做同一件事情。如果说他是利用影像来记忆事物,就可以合理地解释很多事情。用口语指示「去XX超级市场」,但走的路跟平日不一样的话,多多就会觉得不安。有很多时候,用声音不能传达的讯息,改用图片或文字就能顺利传达。
另外,自闭症人士对于把技能一般化(generalization)是很困难的,换句话说,已经学会的技能在与训练时不同的环境便不能运用出来。这是因为他们把技能很独立而具体地影像化后再进行理解。因此,由于「幸福」和「温柔」等抽象的概念是难以联系到影像,多多便难以明白。
「√」的意思
打扫的时候,自闭症小朋友听到老师说:「大家要『负责』打扫」,他们拼命地去想,却也不知道做甚么,因而只好站着不动。他们能拿着扫把打扫,却不明白「负责」的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老师应该说:「?扫把扫呢度到度」(√)
这样用可视化、具体、容易明白的方式给予指示,自闭症小朋友就算不能「负责任」,也可以把地方打扫得干干净净。
自闭症儿童在使用语言的时候,很容易被人误会他们是听得懂,事实是他们根本听不懂。所以在预期他们听不明白的前提下,用简单、具体及可视化的方法是很重要的。
我们已经写了几次对问题行为给「X」,适当行为给「√」的重要性。理由之一是培养成功感,这需要我们在教育过程中多下功夫,时常称赞小朋友。另外一个理由是,我们在提出「√」的时候,是比平常称赞得更具体。
不用禁止的方法,而改用「√」来表达在特定情况下应该如何做才是。我们这样做更能具体地指示小朋友做正面的事情,也更能接近他们的「具体世界」。
本文转载自日本《多多爸爸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