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双胞胎都得自闭症 只能帮母亲洗茶叶蛋
双胞胎小杰和小彬今年12岁,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一家儿童摄影中心曾专门给他俩拍照片,印成挂历。然而,令人痛心的是,除了“妈妈”,两个孩子几乎什么都不会说。他们是一对患自闭症的双胞胎。
兄弟俩平时各玩各的
能从报纸上找出妈妈的名字
晚上7点半,记者来到陈栗花的家,两个孩子正在看电视。记者和他们说了好几句话,他们理都不理。陈栗花说,这位阿姨要带你们去吃肯德基,小彬的眼睛才瞟过来。小杰拿着遥控器,眼睛依然盯着电视。
电视旁边的电饭锅正在煮饭。小杰隔一会就跑过去掀开锅看看,手被蒸汽烫到了,他马上盖上盖子跑走。不一会,小杰又走到卫生间洗碗,水洒了一地。妈妈大声训斥他,他抱着碗握着筷子,很委屈地又坐到了沙发旁。
妈妈说,小杰其实很爱干净,饭前饭后洗碗是他的习惯。
记者拿出采访本要记录时,小杰看到就大吼,跑过来把记者的本子拿走,过一会又还回来。妈妈说,因为孩子走失过,所以他特害怕陌生人。拿你本子估计是怕你把他带走。
等记者要给全家人拍照时,麻烦又来了。两个孩子根本不配合,大喊大叫,这次连肯德基都没用了。妈妈拿来一个衣架,高高举起,厉声让孩子坐好。两个孩子你哭我也哭,一家人乱做一团。
陈栗花说,两个孩子其实挺乖的,除了上学,平时就呆在家里看电视,很少出门。两个孩子都是各玩各的,有时候一个拿着遥控器换台,另外一个也会发脾气。
沙发的角落里有一堆报纸。陈栗花说,两个孩子回到家,除了看电视就是看报纸。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会买报纸。几天的报纸如果放在一起,小彬还能把当天的报纸挑出来。孩子一定是认识字的,只是他们不愿意说。她拿出一张写有她名字的报纸来,让小彬找出妈妈的名字。好说歹说,小彬才肯找,并很快就把妈妈的名字指给记者看。
记者尝试跟小杰聊天,他边用手拍嘴,边说“妈妈”,这是他跟记者惟一的交流方式。陈栗花说,孩子虽然只会说妈妈,但是每说一次都代表不同的含义。这一点只有做妈妈的才能理解。
7岁时被诊断出自闭症
曾和奶奶生活在黑暗小屋
陈栗花一家住在双鲤新城,她每天早上3点半起来去卖早餐。丈夫老张3岁时得了小儿麻痹症,现在只能靠柱拐杖行走。老张在服装厂打工,夫妇俩一个月两千元的收入。
10年前,陈栗花在罐头厂工作,两个儿子就扔给婆婆照看。奶奶住在中山路一间小屋子里,屋内光线很暗,奶奶平时也不怎么跟两个孙子讲话,孩子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天天长大。
陈栗花说,那时候还不知道孩子有病,总觉得两个儿子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到了孩子7岁的时候,陈栗花发现两个儿子还不会讲话,就带他们到仙岳医院去检查。医生的诊断击碎了陈栗花对孩子的所有幻想。当时,陈栗花对自闭症的理解还很模糊,不过从那时她就知道了:两个儿子可能需要她照顾一辈子。
抚养两个自闭症孩子很艰难。陈栗花说,每个月最难过的时候就是去领残疾人补助金。户口本上,一家四口写着三个残疾,手里捏着三百块补助金,心如针扎。陈栗花说,她已经几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了。
走失后最怕生人来家里
昂贵学费成了最大的困难
两个孩子目前在厦门特殊教育学校读书,陈栗花希望孩子能接受自闭症儿童的系统训练,她渴望孩子们总有一天成为正常人。
为了多赚点钱,陈栗花下午经常要到邻居家打扫卫生。因为早晨要卖茶叶蛋,所以头一天晚上就要把蛋先洗好。小杰和小彬对洗蛋情有独钟,晚上洗蛋是两个儿子能帮母亲做的惟一的事情。
上个月小杰曾走失过。陈栗花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小杰和她在福利院相见的那一幕。孩子远远地就向她跑来,扑到她的怀里喊妈妈。回家的路上小手死死地拽住她的衣角,不肯松手。现在只要有生人进家门,小杰都要往母亲身后躲。
最近,厦门红十字会为陈栗花的两个双胞胎儿子联系了一家专门为自闭症儿童开办的学校——厦门迦南学校。但是,昂贵的学费让陈栗花望而却步。因为,一个孩子每个月要3000元的学费,两个孩子就要6000元。
不过陈栗花说,只要孩子还有一丝希望,她就要努力下去。她希望能得到社会上好心人的资助,同时她更希望通过自己的辛勤工作,能给孩子争取到求学的机会。
文/图 记者 吴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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